人们总是把这盈亏无常的月亮比作妈妈。许是每到深夜内心清明的时候。她总是最后唯一一个陪在你身边的吧。
发现这个话题起的太过沉重。此刻无从下手。子欲养之。恩。我的娘。
我的娘在外婆家排行老大。我的娘熟人都叫她玉鹅。小时候我很是怕鹅。因为它与鸡鸭相比那高亢的头颅。那种透着威严的倔强。象极了我的娘。我的娘有人也叫她“铁匠婆”。那是因为太多人知道她实在打过我很多很多次。那个时候我的娘就是我的天。它认为对的我就可以无所忌惮。它认为错的。我是万万不敢去做的。
但是小时候爸妈吵架的时候。我总是从内心里帮着爸的。基本上把我的娘当列强了。有些对人不对事。当然那会我能知道什么对错呢。
我突然想起我坐在娘骑的自行车前座上。快乐的去往外婆家的时候。那一路的风景是我从来没有在脑海里提起过的童年最美好的时光之一吧。然后害怕下雨。因为我要被盖在雨披底下只见一尺距离。倔强的把头探出来然后被呵斥。然后每次都可以安全快乐的到达外婆家。估计那时候也总是在抱怨的。但是我已经忘记了。我也忘记了。我的娘是不是会一路唱歌给我听。让我听过这一路。但是这一路是否有歌声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么。
后来有了那种两个“头”的双人雨披。我突然觉得那是多妙的设计。让我可以和妈妈拥有相同的望向前方的权利。所以只要一下雨。我就催促着妈妈带我去外婆家。呵呵。
三年多前。娘动手术。我第一次看到坚强的金刚一样的妈妈倒下了。是这一场手术。破坏了我妈妈在我心里永远不倒的形象。让她也变得平凡起来。原来娘也会累的。原来娘也需要休息。
一年多前。因为爸爸。我第一次感到那些生活压力妈妈很不情愿想去转交给我。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也许是的。但确实她已经做的够好了。虽然美好的结局。让这一次谈话失去了意义。或者很完美的失去了。也是大家都想要失去的。
如今的娘。少了太多的呵斥和横眉。多了份若无其事的问候。假装不去关心。却每天在电话里说着几乎一样的话。我还是一有空就电话去。因为我想听。真的想听。因为我知道她想说。
我的娘。很是平庸。但是完美。如今的她突然把当年的黑脸唱成了白脸。总会说出些让我有想哭冲动的话。那些发自肺腑想让我了解的。呵呵。
半步即是天涯。这是娘对儿思念的苛刻。也只有儿能享受的苛刻。儿能听到你用心的嘱托。就象那年我坐在前座上那样听话。多想再坐一次。打下这句话泪眼就朦胧了。
妈妈。静静的。我想你了。